泛舟導遊不會告訴你的故事:從木船、竹筏到文化泛舟(上)

泛舟,不一樣

與眾不同的文化泛舟,徜徉秀姑巒溪的懷抱,感受溪水低喃,微風輕拂,山水秀峻…… Tatadok(達達鹿)是阿美語「順流而下」的意思。不同於一般泛舟活動強調驚險刺激的速度感,奇美部落的 Tatadok,讓泛舟慢、慢、來。

急流泛舟的驚險刺激還是有的,但更不容錯過的灑網捕魚、就地野炊、歷史講古,才是奇美部落 Tatadok 的迷人之處。沿溪水而下,如同穿越時光隧道,耳聞奇美故事,眼觀秀麗山水,讓身、心、靈在天地間洗滌充電,感受俯拾皆美之境界……

(奇美部落 DM)

  看到上面的廣告詞,你應該心動了吧?然而從心動到行動或許還有一段距離,那麼,就讓我從一個奇美老朋友的角度,慢慢地告訴你 Tatadok 背後更多有關奇美的種種,你將會知道,不只泛舟不一樣,奇美部落,也非常不一樣!  

我與奇美部落的邂逅

從他們與族人攜手所做的種種努力,我不只感受到部落營造的成果,也循著他們的文字與物質線索,回到比我 1990 年所認識更早之前的那個奇美部落。

1990 那一年,毅然離開了數研所卻還被人類學拒於門外,茫然晃蕩的時刻,我擔任「國家劇院原住民樂舞系列 ── 阿美篇」活動的義工,因緣際會認識了人生第一個原住民朋友阿福。隔年夏天,我跟著阿福和他的家人回到家鄉奇美部落(Kiwit)參加捕魚祭和豐年祭,經歷了這輩子不可能被取代的記憶。 後來,我和阿福的人生各自曲折,漸漸失去聯絡。在多面向工作室參與近三年的原住民紀錄片拍攝,然後進入台大人類所攻讀碩士、博士,畢業後到暨南大學任教。這一路上我認識更多的族群和部落,與原住民朋友的牽繫越來越廣越深,然而這條奇幻旅程的遙遠起點 ── 奇美 ── 始終深藏在心裡,一直到認識嫁入奇美的明季,我才終於在去年(2012)夏天再度回到這個山裡的阿美族部落。 明季是奇美部落推動部落營造的重要掌舵手;她的先生 ── 當年總跟在我的朋友阿福身旁那個小毛頭 Kacaw,如今已變身為成熟有魅力的部落中堅份子,擔任奇美原住民文物館的規劃員,也是部落的頭號解說員。從明季、Kacaw 夫妻身上,和他們與族人攜手所做的種種努力,我不只感受到這 8 年來奇美部落營造的成果,也循著他們在部落裡和臉書上建立的文字、物質線索,回到比我 1990 年所認識更早之前的那個「養在深閨人未識」的奇美部落。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在奇美原住民文物館解說時的 Kacaw。[/caption]  

木船與竹筏:公路開通前的奇美

在那物資貧乏的年代,族人怕將衣服弄溼,在把船往瑞穗拉縴時,往往是脫光了衣服奮力地工作。

1991 年和阿福的家人一起從基隆回奇美的那段旅程一直令我難以忘懷:老老少少十來個人把一輛休旅車擠得滿滿的,阿福已經小學三、四年級的外甥女淑珍,幾乎有一半時間都坐在我發麻的腳上,漫長的車程卻沒人嫌擠嫌熱嫌不舒服,車子裡充塞的只有即將回到家的歡樂 ── 當時我不知道的是,這條回家的路有多麼珍貴!因為從瑞穗到奇美的瑞港公路是在 1986 年,也就是我到奇美的 5 年前才開通;在此之前,族人必須要穿過原始森林、徒步只有一個人寬的山路到瑞穗辦事或讀書,要不便仰賴水運。因此,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竹筏和木船。

上面這張從瑞良橫渡秀姑巒溪要往奇美的老照片,是明季在部落裡蒐集到的。老人家跟她說,相片裡用扁擔挑著重重的貨物與行李的,一定是奇美的人,難得到瑞穗,賣掉了農作物,換得了生活的物品,再扛著走兩、三個小時的山路回來。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1956 年奇美部落共有的一艘駁船「勝利號」進水典禮。[/caption] 為了更迅速有效地運送農作物,奇美的族人曾經共有一艘大木船「勝利號」,商議好用互助與換工的方式,一起拉船運送各家的農作物到瑞穗。瑞穗在上游,奇美在下游,逆著陡峭的秀姑巒溪,從奇美拉船到瑞穗,是一段辛苦且危險的過程。 船上通常是七個人,船尾是經驗老到的船長,一手撐竹竿推開石頭,一手掌舵控制方向;前方撐船的副船長,當船遇淺灘時要下來抬船頭;舀水的人通常找小孩,因孩子體重輕,不會增加拉船的負擔。1962 年出生的現任村長蔣國雄,也是奇美甫成立的泛舟企業社成員;他剛進入年齡階級第一級 dep’dep’(編按:奇美男子年齡階級最低階,相當於其他部落的 pakarongay)時,曾經上船負責舀水,「很累耶,一直舀,不能停!」他說,不舀的話老人家會罵,因為整船的農作物不能溼,更不能沈! 在那物資貧乏的年代,族人怕將衣服弄溼,在把船往瑞穗拉縴時,往往是脫光了衣服奮力地工作。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部落街道的牆上用馬賽克呈現當初族人拉縴木船到瑞穗的情景。[/caption] 因為交通如此不方便,使得奇美各項「現代化」的發展相當緩慢。部落到 1964 年時才有電力,80 年代時族人還普遍住在茅草屋,1986 年瑞港公路開通,1992 年部落才有電話。1951 年出生,退休前在奇美國小擔任老師,現為奇美部落工班專案經理的蔣媽告訴我,她那一屆只有她一個人考上初中,於是才國小畢業,就必須孤孤單單在瑞穗租屋唸書,有好幾次忍不住寂寞,不管山路崎嶇遙遠偷偷跑回家,到奇美都已經是夜裡了,卻擔心挨罵在家門口徘徊許久,才硬著頭皮進去。 瑞港公路通車後,木船失去了用途,如今只剩奇美文物館裡那張老照片和一支勝利號的木槳見證歷史。此外,在奇美部落的臉書上可以看到民國 60 年代末至 70 年代在奇美村擔任村幹事的陳銘義先生提供的四張珍貴相片,明季推測這應該是鄉公所請奇美部落的居民幫忙拉木船走水路運送東西到瑞穗所留下的紀錄,因為規模比較小,拉船的只有三個人。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船長[/caption]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副船長[/caption]

看著這些舊照片讓人忍不住揣想,沒有公路時的奇美,秀姑巒溪與族人的關係有多麼密切!  

漁撈、巴格浪:奇美人與秀姑巒溪的親密關係

每個家都有一間特別的煮魚房,魚一定要在裡面煮且一定要在當天吃完,否則家裡會發生不祥的事情。

當時,秀姑巒溪可以說是奇美部落的冰箱,魚就是族人最重要的蛋白質來源,所以他們發展出許多捕魚法以及和魚相關的儀式與禁忌。除了每年豐年祭之前的捕魚祭(Komolis)之外,過去在農閒時期會舉辦兩、三次的部落集體大捕魚 Pakefon(漁撈祭)。捕魚祭是年齡階級第一到第九級青年的活動,漁撈祭則是部落所有的男人都要下水抓魚,然後所有的魚平均分配給部落所有的戶數,就算家裡沒有男丁的也可以分到。 此外,不管婚喪喜慶、房屋落成、各種大小事,第二天都一定還要巴格浪(Pakelang)。巴格浪是「結束」的意思;巴格浪的時候,家族的男人要到秀姑巒溪捕魚,回來後殺魚、煮魚(一定要男人煮),然後大家一起吃魚,之後這件事情才真正地結束;喪事後舉辦巴格浪代表除穢,喜事後則有慶功慰勞大家辛勞的意義。再者,以往在奇美部落,煮魚也不可以在廚房煮,每個家都有一間特別的煮魚房(safotinan),魚一定要在裡面煮且一定要在當天吃完,否則家裡會發生不祥的事情。 奇美人至今還保有許多傳統的捕魚法,例如抓 podaw(魚苗,即漢人說的吻仔魚)的陷阱。每年春天從大海溯溪而上的小蝦虎魚苗,成千上萬游經奇美部落的水域,小小的魚苗逆流而上闖過湍急的秀姑巒溪急流之秘訣就是「靠邊走」,族人於是在秀姑巒溪沿岸挖掘引水道,利用高低差製造緩流就可以把魚引到竹管,再用網收起來就可以有吻仔魚煮湯了!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抓吻仔魚的陷阱。[/caption]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秀姑巒溪急流旁的魚陷阱。[/caption] 當年奇美人共有的「勝利號」可以載 20 包約莫一噸重的轂物,負責載送這些族人心血的船長必須要非常懂水路,知道秀姑巒溪每一段河域哪裡有暗流、哪裡要怎麼走。如今,奇美的族人將這樣的知識應用在自主經營的部落泛舟事業上,也將他們與秀姑巒溪之間的親密關係與在此發生過的故事告訴來訪的觀光客。七月底,我帶著 Knbiyax(暨大原青社)的幾位同學來參加 Tatadok 之旅,和阿福同一階級、目前是原民台駐花蓮記者的老朋友阿貴,是我那艘橡皮艇上的救生員兼解說員,就像從前勝利號的船長一樣,坐在船尾控制方向。他一邊告訴我們溪邊石壁上的兩個岩洞,是日治時期奇美族人躲避徵稅偷藏穀物的所在等有意思的典故;一邊氣定神閒地指揮我們:「左邊划」、「右邊划」、「兩邊一起!」「好,收槳收腿,前面有急流,抓緊繩子!」。 阿貴與我年紀相仿,和許許多多奇美的年輕人一樣,為了生計很早就到都市打拼,1990 年參與國家劇院的表演之後,在當時總策劃虞戡平導演的帶領提攜下,他和同階級的富榮兩人考進公共電視,在傳播界工作至今。但無論做什麼工作,無論在外面的時間多長,他們與部落的關聯始終緊密,而這個緊繫的力量主要源自於奇美強靭的年齡階級組織。  

捕魚祭、豐年祭:從未中斷的年齡階級與祭典

照片裡各階級所著的服飾和如今眼見的一模一樣,為了延續年齡階級和相關的祭典,族人所付出的心力是外人難以想像的。

1990 年奇美在「國家劇場原住民樂舞系列:阿美篇」的精彩演出,讓這個在山裡少人知曉的部落一夕成名,而其中最令眾人驚豔的就是 ciopihay(久比嗨)極具特色,充滿力與美的豐年祭歌舞。戴著老鷹羽毛的久比嗨(約 18 – 20 歲)是奇美部落年齡組織的第二級,擔負著最繁重的工作,是被訓練最嚴的階級,他們被要求的內斂謙卑、吃苦耐勞與強健體魄,正象徵著奇美部落的精神。

在鈴木秀夫 1935 年出版的《台灣番界展望》一書中收錄了一張奇美豐年祭的照片,服裝裡各個階級所著的服飾和如今部落裡眼見的一模一樣,由此可以看出奇美文化的確保存地相當的好。然而,為了延續年齡階級和相關的祭典,族人所付出的心力是外人難以想像的。 因部落缺乏現金收入,奇美人口外流相當早且嚴重,但為了每年能夠回來參加捕魚祭和豐年祭,他們往往不敢找太固定的工作,兩個儀式合起來至少需一個星期,加上籌備時間就更長了,試問有多少老闆會准許員工每年請如此的長假?   當初我認識阿福一家人時,他們都在北部工作;阿福和二哥開聯結車,在基隆的百福社區租屋,更多的親人們在作建築,過著逐工地而居的日子。我曾坐在阿福的聯結車駕駛座旁,從不曾有過的高度俯看很不一樣的世界,也曾跟著他到奇美族人一起工作的工地。我記得很清楚,有幾回在台北市區,阿福指著好幾棟知名的高樓大廈,告訴我那是他們蓋的,「真的!」我睜大了眼吃驚地回應,他的手所指引的是一個過去的我完全不曾聽聞、理解的領域。 另一個全然陌生但深深令我著迷卻無法進入的魔幻空間,是 1991 年夏天的奇美捕魚祭(Komolis)。因為女性不能參與的禁忌,我獨自坐在吊橋上,像看直播的現場演出一般,往下觀看著在秀姑巒溪畔這個天然的舞台上進行的捕魚祭。那在溪邊搭起的茅屋,一群血脈賁張的阿美族青年在溪邊奔跑的身影,這些畫面經過了這麼多年,仍深深銘刻在我的腦海裡。 捕魚祭是奇美部落訓練年輕人最重要的場域,由年齡組織裡青年的最高階級 ── 第九級的 mama no kapah 籌畫主導。一至四級的青年要在河邊搭蓋臨時會所gayiagay;晚上一至八級在溪邊過夜,一大清晨就下水捕魚,所抓的是捕魚祭公共的魚;第九級因為是 gayiagay 的主人(族人戲稱是皇帝)不用下水;第十級以上的男人也會自行到溪邊過夜,準備一大早捕魚,不過他們捕的魚是拿回自己家裡吃的。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70"] Tokaw 禁止捕魚標誌已經立起來了,表示捕魚祭快到了,先禁捕一個月,讓魚都往上游,游不上去的就是老魚,要被抓來吃。[/caption] 捕魚祭第二天有個搶早餐儀式,年齡階級二至八級在秀姑巒溪畔賽跑爭奪 kadac(儀式用的早餐,是用五節芒葉子編的草包,裡面包的是魚)。以階級為單位爭奪到 kadac 是最高的榮譽,因此各階級無不發揮團隊默契,互相奧援力爭,尤其是第二級久比嗨,依照奇美部落的文化一定要搶到,沒有的話就會很丟臉。奇美部落文化發展協會去年以 kadac(卡辣姿)為原型,強調其「團體的榮譽」意涵,設計出極具特色的文創商品「奇美小辣枕」。

七月底我到奇美參加泛舟時,捕魚祭剛結束沒多久。Kacaw 告訴我,今年阿福和阿貴他們那個階級(第十一級)職責為監察官,所以要在高處監看青年們捕魚祭的工作有沒有作對。Kacaw 笑說,現在好多了,有水泥橋可以居高臨下,還有攝影機、望遠鏡很方便觀察紀錄,不過天氣太熱,這些監察官們就搞笑地用植物遮蔭。我從阿貴的臉書上看到他從橋上拍的照片,忍不住在心裡喊,這就是我二十二年前觀看捕魚祭的視野!

因為擔心在外年輕人要請長假太困難,幾年前年齡階級經過討論後把捕魚祭時間提前,和豐年祭錯開來。協會心疼部落參與年齡階級訓練的年輕人每年夏天光是到山上找魚藤、挖魚藤,就得耗費不少時間、精力,因此特地開墾土地種魚藤,希望減少他們尋找魚藤的時間,可以更兼顧現代社會的學業或工作。   1991 年我去時,捕魚祭結束後,緊接著就是豐年祭上場。奇美的豐年祭除了歌舞之外,還有許多複雜的儀式與禁忌,其中讓我印象最深刻又難以理解的就是看著阿福、阿貴他們被家人打扮地像女孩一般,化著美美的妝,然後一起坐在一排吃豬肉,不停地吃,吃到有人吐為止。多年的疑惑,因為不久前阿貴在臉書放上當年「花美男」的照片,明季隨即貼上老照片佐證,並且做了清楚的說明後,終於解開迷團。原來這叫做 Pihololan,是豐年祭當中一個吃豬肉的儀式,同時也是年度總檢討,負責監察職務的第十一級會針對各階級在這一年當中的表現提出檢討,包括犯了哪些錯以及有哪些好表現。在 Pihololan 當中,已經到了適婚年齡的年齡階級第三和第四級要化粧、戴女生的花帽,藉此吸引部落長輩的目光:「哎呀!原來 XXX 已經可以嫁了啊!這個來我們家當 katafo(女婿)很不錯啊!」 我當初不懂的許多事,如今在奇美部落和明季的臉書,以及奇美文物館裡族人導覽員對年齡階級以及捕魚祭、豐年祭的解說中,得知了背後豐富的文化意涵。

(未完,接續下篇〈泛舟導遊不會告訴你的故事:從木船、竹筏到文化泛舟(下)〉

[caption id="" align="aligncenter" width="414"] 老照片中最右側的男子即是做女性的打扮。[/caption]

作者介紹

邱韻芳,出生於基隆,23 歲時決定放棄台大數學系碩士班學業轉考人類學研究所,考試失利,卻意外參與了原住民紀錄片拍攝工作,自此深深被部落吸引無法自拔,二十七歲進入台大人類學研究所就讀,從碩士到博士論文,皆關注台灣原住民的宗教變遷,尤其是對台灣基督長老教會在部落的過去、現在與未來所扮演的角色深感興趣。除宗教議題外,也關心原住民的族群認同,以及當代的變遷和發展,如社區營造、文化觀光等問題。 現任職於國立暨南大學人類學研究所,研究領域為宗教人類學、族群理論、臺灣南島語族研究、觀光人類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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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原標題〈從木船拉縴、竹筏到文化泛舟:奇美部落的「水上思路」Tatadok之旅(上)〉,原作者為邱韻芳,原刊載於《芭樂人類學》;內文小標為《Mata‧Taiwan》編輯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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